七、八年來,差不多每年都到江蘇跑跑,遍訪蘇南、蘇北各市、縣、鎮、鄉、村的大小教會,也可說是走過江蘇境內大江南北了,單是長江大橋往返了幾十次。
每次都以南京做中轉點,所以在南京地區市中心一帶,相當熟絡。為了可以自由自在的休息,在南京居停的日子,我總是請伴我到各地訪問的林得恩牧師,讓我獨個兒自己安排,連一天三餐也不要為我張羅,我走到那裡吃到那裡。江南菜餚較油膩,不管大宴小酌,都是大魚大肉,連吃幾頓就吃不消。多年來東奔西走像個跑碼頭的江湖客,最要緊的是小心肚皮,不怕吃不飽,只怕吃多了,沒法趕路。
也不知怎說好,每到一個地方,如果不嘗試一下當地的特色小吃和土珍,那就枉此一行。而這些只有在街頭小店才有的,在優禮接待的筵席或是友人的家宴中,是吃不到的。所以就獨個子在里巷中穿插,才算嘗了不少特色小吃,真箇是美味可口,別饒一番風味。當然也有些是不大可以接受,淺嚐輒止是不妨的。
更難得的是在光顧各個不同的小吃時,又另有一番情趣。先在每個不同的攤檔中逡巡一下,選中了就先隨著人們圍在攤檔仔細在看檔主們怎樣做作。然後手口並用比劃比劃(普通話他們不一定全懂,他們的土話我只懂丁點),終於成就了一宗小買賣,捧著就在街頭邊走邊吃,大快朵頤了。
這些東西真是普羅大眾,特別是大清早,不管是上學的學童,趕著上班的人,圍攏著大小攤檔各取所需。消費方面,到現在還只是論角論元人民幣計算的。我提出一、兩種,便知怎樣「抵食大件」了:豆漿五角、菜肉包(拳頭大)一元、餛飩(十六隻)二元、煎薄餅(內有:雞蛋一枚、油條一根、雜菜,包卷起來)二元,一位壯漢的早餐,也只兩元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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