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為教師作甚麼?


2161 期(2006 年 1 月 22 日)
◎ 文林 ◎ 何志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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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有兩位教師於四日內先後自殺,心裡十分難過,不禁自問:「作為教牧同工的我,可為教師作甚麼?」

  不少人認為不只是教師承受沈重的工作壓力,各行各業也是一樣。以上將教師的工作壓力一般化的說法,對教師來說實在不太公平。有很多人以為教師薪酬高、假期多及福利好,卻不知道教師除了正常在學校工作的時間外,還要在課餘及「假期」額外處理大量的備課、批改、教務、計畫、文件及會議等工作,漠視了教師工作真正的難處。

  相信每一個剛開始踏進執教鞭生涯的教師們,無不抱著遠大的理想和使命感,然而現今不少學校因資源及收生不足的問題,只能夠以每年續約的形式聘用教師,沒有人可以擔保他們下一學年是否能夠繼續任教,教師剛與學生建立了基本的認識與關係後就要離開,彼此之間很難持續地建立互信及委身的關係,更莫說是對學校的歸屬感和使命感了。

  對於有「長約」在身的教師,同樣面臨縮班的壓力,不論該校過往有何「功績」都逃不過「殺校」危機。眼見這區因收生不足,教師們人人自危,鄰近的新區卻不斷興建新校,然而責任還是落在教師身上,他們無奈地要接受一連串的外評、互評及自評等評估機制,作為繼續「生存」的條件,不論教師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總有一天「被殺」和「互殺」的危機,多年教學的心血就此白費,教師之間是敵是友也難分辨,試問怎不無奈?就算對上述評估機制的原意有多堂皇的包裝和解釋,也不會令教師們感到安心,尤其對於等級)banding(低的學校更甚。諷刺的是,學生品行和學業差勁,還有眾多學校向他們招手,以求自保;教師沒有能力幫助他們,就可能連幫助其他學生的機會也將失去。

  理論上,不同學校之間的關係應是彼此合作和共融,現在卻「明爭暗鬥」,是甚麼促成這種局面?

  香港以核心家庭為主,雙職父母甚為普遍,父母因工作關係無暇照顧子女,教養子女的責任亦從家庭轉移到學校。然而每當學生有問題的時候,不論是學業或品行的問題,最後還是由教師獨力承擔,問責的對象也是他們。事實上,青少年問題並非只關乎教師的事,也是整體社會必須關注和承擔的問題。當學生上堂時睡覺、「講粗口」及打架,是關乎誰的責任?將社會結構性問題的擔子單單放在教師的肩頭上,以為凡事都可以藉管理和問責解決任何問題,教育也在非人性的層面下運作,實在嚴重地缺乏對教育的尊重。

  「作為教牧同工的我,可為教師作甚麼?」

  (作者為伯特利中學校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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