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魯氏所領悟的,信仰本身就是目的,因此,禱告在某程度上,只不過是自我對神的表白,而不是如願以償的保證。
當但以理的三個朋友因不肯下拜尼布甲尼撒所樹立的金像,而要面對被扔在火的刑罰時,他們的回答是:「即使如此,我們所事奉的神,能將我們從烈火的中救出來。王阿,他也必救我們脫離你的手。即或不然,王阿,你當知道我們決不事奉你的神,也不敬拜你所立的金像。」(但三17-18)他們理解到,神並不一定拯救他們,所以他們就有了「即或不然」的準備。
然而,但以理與他的三位朋友與神早已有了親密的關係,據聖經記載:「這四個少年人,神在各樣文字學問上,賜給他們聰明知識,但以理又明白各樣的異象和夢兆。」(但一17)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們就是魯氏所說,有超凡信心的神的同工。
成為神的同工,體察神心意的路是漫長而崎嶇的。體察神心意更包含了理解神會讓自己一無所有,甚至要走上殉道的路,這種對神的理解,很可能要花上二、三十年的工夫。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有人說初信主的首半年是個蜜月期,至少,在正常的情況下,神總不會叫一個信主半年的人去殉道。
那麼,一個在現今香港生活的少女,會是一個怎樣的信徒?據〈少女的祈禱〉的歌詞所形容,她是個「不懂禱告」,相信「憑運氣決定生死」的人,因此可以想像這少女很可能不大喜歡聚會,也不大熱切追求在基督裡的成長。年輕的她,希冀著的是剎那的浪漫,心中嚮往著的是「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溫馨。在這情況下,神若立即應允她的禱告,結果就很可能為她下半生多添痛苦。試想想,在茫茫人海中的一個男子,很可能只是個對愛情和婚姻都不尊重的浪子,他平日的消遣很可能就是賭博、看三級電影,和到狂野派對去,並且篤信偶像,欠缺上進心.......這樣的一個人,就只會把這少女毀掉!當然,我也並不排除他是個愛主,有上進心,飽讀詩書的青年,願意一生為偶遇的她而活,只是這個可能性實在太低.......
倘若神願意憐憫這少女,她又願意在禱告的事情上有更多的學習,那時,我們注意到的,便不是「少女的祈禱」這件事,而是「祈禱的少女」這個人。一個祈禱的少女,我想,必定會和馬利亞一樣,專心、安靜的坐在主前等候,明白主的心意。而她更會明白,最終陪伴她一生的良人,就是那位白而且紅,超乎萬人之上(歌五10)的主耶穌!
我想,倪柝聲弟兄的見證,應該可以給那位少女一點幫助。根據陳終道牧師在《我的舅父倪柝聲》一書中的憶述,倪弟兄與張品蕙自少青梅竹馬,但後來倪弟兄信了主,張品蕙卻沒有,而是個追上潮流的小姐。倪弟兄雖然愛她,但眼看張品蕙那副德相,實在不能跟神的僕人相配,於是倪弟兄便毅然放棄了張品蕙。那時候,倪弟兄非常傷心,在痛苦中,他寫了一首詩歌,其中有幾節很能反映他當時的傷痛:
我今撇下一切,為要得著基督;
生也,死也,想都不屑,有何使我回顧?
親友,欲好利名,於我夫復何用?
恩主為我變作苦貧,我今為主亦窮。
我愛我的救主,我求祂的稱是;
為祂之故安逸變苦,利益變為損失。
祢是我的安慰,我的恩主耶穌!
除祂之外,在天何歸?在地何所愛慕?
可是,十多年後,張品蕙也信了主,並且是個熱心的信徒,兩人重遇,彷如隔世。兩人最終還是走在一起。
倪弟兄的經歷直接影響到他對禱告的看法,試看他對馬太福音第七章七至十一節的理解:「主給我們一個厲害的應許,亳無保留;祈求就給你們,尋找就尋見,叩門就給你們開門。為甚麼敢這樣呢?因為『你們在天上的父,豈不更把好東西給求祂的人麼?』世界的兒女比光明的兒女更聰明,沒有求石頭,求蛇的。但我們不一樣,我們以為是餅的,事實上是石頭;我們以為是魚的,事實上是蛇。父的答應總是有的,但不一定照你所求的。我們禱告得不著所求的,是神答應時把它更改了。神答應禱告,是憑祂的知識,不是憑我們的知識;父是把好東西給你,不是把你要的東西給你。」(倪柝聲:《未完成的最後講章-馬太福音透視》)
禱告不是拜偶像,祈禱的答覆並不必然是我們想要的東西,但在漫長的信仰路途上,我們很可能因此得到從上頭而來的安慰與盼望,最後成為神的同工。我想,世上若真有「少女的祈禱」這回事,神現在就很可能正忙著為這位少女安排更美好的邂逅。(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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