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媽媽,一個眼神,孩子就心領神會;有的媽媽,嘮叨無數遍,孩子卻充耳不聞。這可能與威望值有關,媽媽在孩子心目中有分量,即使不在眼前,也是言猶在耳。
我想起了婆婆。她在兒女的心目中,威望值不低。她的妙語,常被提及,有時話語似乎平常,但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就是不一樣。那種爽朗和豁達,總是讓人回味再三。
有時,沒有媽媽箴言,無聲的力量也很強大。「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游子吟》中的媽媽,沒有千叮嚀萬囑咐,甚至沒有聽見她的聲音,只有她低頭密密縫的沈靜,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這個畫面,一定長久地停留在詩人的記憶中。當他遇到挫折時,會默默地拉他一把;遇到誘惑時,會輕輕地拍他一下,精準而有力。
有一位牧者,在講述如何做母親時,提到一個傳道人的見證。這位傳道人有一位好母親,但是他在年輕時,被引誘誤入歧途,漸行漸遠。就在他最糟糕的時候,母親那寧靜、信靠神的面孔常常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使得他對自己的狀況感到難過,最終是母親的影子贏得了他,讓他迷途知返。
我家婆婆,雖然離開我們多年了,威望值卻一直在。她的孩子們依然常常把她的隻言片語掛在嘴邊,仿佛在他們的人生關隘處留下的小小錦囊,關鍵的時候在記憶的深處浮現,力道不可小覷。
媽媽的威望值,在於她的潛移默化,她的寧靜、堅毅的背影。如果一心要糾正孩子,卻在焦躁、易怒的情緒中連自我也失去了,那是最得不償失的。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威望的背後,是濃濃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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