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並不是要反對我們對所閱讀的名著有透徹的認識。我只是反對那些無休止的解說和叫人困惑的評論,它們只是不斷在重複說明一件事: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意見。」 海倫凱勒,《我生命的故事》
這句說話其實可以有兩個不同層次的理解。其一是有多少評論者,對作品就有多少不同的意見。這多少仍肯定作品的主體性。其二是經過不同評論者的肆意解說,被評論的作品往往被分解成一個個面目模糊的主題、素材,而作品的獨特性則消失在這些解說和評論之中。
譬如海倫凱勒的《我生命的故事》。我們當然可以將它納入某種文學類型,再分析它的文體、結構,然後確定它是敘事性的勵志文學。於是,海倫凱勒的生命故事,也就成了千百個勵志作品中的其中一個。當然,你還可以從歷奇、心理、信仰等不同的角度加以剖析。
這樣一來,海倫凱勒的失明,就跟貝多芬的晚年失聰、霍金的中樞神經退化沒有本質上的分別。他們都是克服身體的殘障而終有所成,甚至對人類的科技、文明發展作出重要的貢獻。「他們的故事教訓我們,無論遇到甚麼困難,甚至有先天性的缺陷,只要不屈不撓,堅持到底,就必定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積極作用的人。」這樣的陳腔濫調,沒有讀過作品的人都能夠輕易總結。
另一方面,每一部看起來似曾相識的作品,其實都是獨特的。似曾相識,只因為它們訴說着人類的共同命運。而它們的共同點,亦僅止於此。海倫凱勒並不反對讀者對著作認識透徹,只是不同意評論者將著作變成一堆不痛不癢的意見。
傳統的解釋學,起碼還會嘗試去重新建構「作者原意」(Authorial Meaning);現代一些解釋學,卻甚至認為文本就只是一塊跳板,讓讀者按着他們的經驗,去發揮自己的想象力。這樣,作者確實說了些甚麼並不重要,要緊的是讀者從中得到了些甚麼。這大概也是現代人對待信仰的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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