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忘懷

第 2474 期（2012 年 1 月 22 日）
◎　黃金歲月　◎　昂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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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夏（農）曆辛卯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恰逢是月小，沒有年三十。不管怎樣，正是辛卯年的除夕，就是有點傷感說急景殘年到了盡頭。等到了子夜時分，這一剎那間又是改年換歲，歲序辛卯過去了，壬辰順序而來，生肖也易位，兔去龍來。人們道左相逢，互相祝賀恭喜連聲，帶來了和氣呈祥。

　　近半個世紀以來，也不管是新年舊歲，過年熱鬧的氣氛都褪了色，縱然是有也只淡淡地聊備一格。可是我們這些活到八、九十歲的老漢們，倒有說不盡的回憶，真是「反老還童」。且談談三項趣事，想起來自己還像回到當年的舊日情景中，似夢又非夢，喜的是「我思故我在」。

　　一是「賣懶」—除夕日入夜後，弄巷間忽然來了好些娃兒們，大都是爸媽們陪著來的，各個都手提著點亮的小燈籠，彼此哼唱著兒歌似的：「賣懶、賣懶，賣到年三十晚，人懶我唔懶」！娃兒中也分不清誰人賣？有誰買？在街頭繞幾個圈子，算是賣掉了，便回家去。

　　二是「提醒」—「提防瓦面、小心燈燭」，從前是每天入黑時分直到天甫亮，有更夫按時敲打著小鑼小鼓沿街報時的，平日是默然敲著走著，到了除夕這一晚，每次巡更就加喊這兩句，更夫多是上了年紀的，唦啞的聲音提醒坊眾。

　　那時的房屋只有一、兩層，不少宵小爬上天台瓦面入屋偷竊，照明用油燈、火水燈，所以提醒各家各戶小心小心。

　　三是「燒炮仗呀」—家家戶戶都會燃點爆竹以示祝歲，但大家都有公德心怕嚇壞小娃兒，此起彼落各家在嚷，好不熱鬧，可惜這都是只能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