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聲吟哦憶當年


2411 期(2010 年 11 月 7 日)
◎ 黃金歲月 ◎ 昂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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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好幾年前,藉探訪國內教會之便,猶其是在江蘇,先後到過十五次,算得上是走過大江南北,單是無錫便踏足好幾次。聽到當地人說的無錫三寶:泥土娃娃、無錫肉骨頭、空烤麩(粵人叫生筋),意思是說全不值錢的泥土、骨頭、又空又輕又油膩像泡泡似的東西。

  又聽到他們說得像一副對聯的首句:「無錫錫山山無錫」,原本當地早時真是有錫蘊藏的錫山,但經年累月被人採挖後,早已掏光,可是還有外來的人陸續來採,於是就把這地方改叫「無錫」。但這似是聯頭一句:「無錫錫山山無錫」這七個字,含地名與物質並提,一時難倒了很多人。後來有人用「平湖湖水水平湖」,是浙江一處地名環境對上了,非常工整地把江蘇、浙江兩地並列。

  到無錫當然要到東林書院一遊,這在明代萬曆年間一群學者講學論政的所在,與魏忠賢對立,被稱為「東林黨」備受逼害。經歷幾度重修,如今到此一遊,當年一副楹聯仍在,依稀見到從前學者們書生論政的心聲。往者已矣,從首句中「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倒引起一點思潮,有景有情又有點詩意,想起了不少舊憶,回復到兒時的景況。

  「讀書聲」如今很難聽到了,因為那是學生群體的誦讀,如今叫朗誦,不只在學塾如是,連學堂(校)也如是。每天清早進入課室剛坐下,甚至連書包未打開,只要有一位同學高聲一嚷,大夥兒就齊聲和著。那管唐詩、古文、四書,低班的誦三本紅皮書,全都琅琅上口一氣呵成,高班的還會在讀得興起而搖頭?腦,如今已成了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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