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絡上看到一本關於家庭祕密的小說的簡介,書名是The Memory Keeper's Daughter《不存在的女兒》。這故事從一個大風雪的夜晚開始。一位醫生親自為妻子接生,卻發現雙胞胎其中一個女兒患有唐氏症。為了不讓妻子面對新生女兒為心智障礙的悲劇,這位醫生以善意的謊言矇騙太太女兒已夭折,誰知這個決定從此讓整個家庭變了樣。
太太無法走出失去骨肉的陰影,開始酗酒、外遇,只為了麻木自己都說不清的失落,獨子則得不斷和雙胞胎妹妹的幽靈糾纏,換取父母的一點注意。這位醫生滿心愧疚不能言說,於是一頭栽進攝影,到處拍攝女嬰、女孩、少女,彷彿要為遠方的女兒留下成長記錄。
這本小說令我想起家庭祕密對家庭成員的破壞。我認識一位年輕人,是家中的獨子。母親患上精神病;經常情緒大發,對他又打又罵。他有一位勤奮,工作時間甚長的父親。因為家庭的情況,他自幼就是一個乖乖的兒子,主動做家務、母親有情緒的時候啞忍;對父親的辛勞十分欣賞,看到父親對母親諸多的忍讓,在他心目中,父親是一個偉大的父親和丈夫。
他的人生方向一直都是以家庭為重,有一次他想為自己的前途作全時間的進修,父親卻哭著求他不要放下家庭,他感到自己要承載家庭的需要太多。及後他從姨姨口中得知母親患上精神病的原因,只為父親好賭,欠下巨債,母親是因被人恐嚇和追債的壓力下精神病發的。他得知家庭的祕密後才明白父親是因內疚才對母親如此忍讓,是罪有應得的,而他卻被蒙在鼓裡,他感到被出賣,他多年所受的傷害是無辜的。
我給他機會將對父親的失望、憤怒、因家庭帶來的羞恥感等情緒釋放出來,將祕密說出來就不用獨自去承載,他心情慢慢緩和。我也與他分析其父親在他年幼時沒有將祕密告之的可能原因,父親自己也有羞恥感和想在兒子心目中維持較好形象的想法......等等,也可能有其難言之忍。希望藉此減少他對父親的怨恨。
是的,家庭祕密的殺傷力可不少。我們需要勇氣和一個過程去處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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