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瞭解「她」嗎？

第 2385 期（2010 年 5 月 9 日）
◎　教會語文漫談　◎　姚志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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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母親節正日，讀者看到本文題目，或會以為我想鼓勵大家多關心母親。你若有這方面的聯想也無妨，但本文卻旨在談論「她」字的來源。眾所周知，原和合本聖經沒有「她」字，女性的人稱代詞一律用「他」字，但新標點和合本聖經則改用「她」字指代女性。你知道這個轉變的來龍去脈嗎？

　　黃興濤在《「她」字的文化史》一書詳細而嚴謹地考究「她」字的來源，可信性高，他說：「現代意義的『她』字在五四時期才正式誕生，但有關第三人稱單數的男女性別區分詞之類問題，卻早在十九世紀初期甚至更早的中國就已經出現。」直接刺激「她」字出現的因素，是因為英文she字的傳入和翻譯。當she來華，中文不知如何對應，一八零七年來華傳教的馬禮遜就曾為此受困擾。他在《英國文語凡例傳》裡，把he、she、it分別譯為「他男」、「他女」、「他物」，譯his、her時則分別在「他」後面加上括號，註明男人、婦人。〔參〈《「她」字的文化史》：你真的瞭解「她」嗎？〉，《南方都巿報》2009年11月20日（網上文章）〕

　　據黃興濤說，到了一九一七年（五四運動之前兩年），劉半農和周作人等開始討論she的對譯問題，而最早提出創一個「她」字建議的是劉半農。後來，語言學家錢玄同等人也參與其中，對「她」字的讀音和寫法進行探討。「她」字出現後，有響應支持者，如田漢、俞平伯等；但也有反對者，如寒冰、蔡元培等。民間意見紛紜，最後由官方站出來定論。一九三二年五月，教育部令全國通行《國音常用字匯》，當中收錄「她」字，用作女性的第三人稱單數代詞。經教育部強力指示，「她」字遂被廣泛使用。（參同上報章）

　　看過「她」字的來源後，讀者不難明白為何一九一九年出版的和合本聖經沒有「她」字，而一九八八年出版的新標點和合本聖經則有「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