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免費的盛宴(下)


2195 期(2006 年 9 月 17 日)
◎ 未圓語絲 ◎ 鄧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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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前,電台有一個給年輕人收聽的節目,叫聽眾去選舉「誰是最想去非禮的女藝人」。主持人認為這只是一個遊戲,有候選的女藝人也表示無傷大雅。他們舖排了一個甚麼樣的筵席?他們引導人進入一個甚麼樣的生命抉擇中?他們公開地呼喚人赴會,而很多年輕人欣然赴宴,毫不意識這是死亡之宴。不知道某一種生活方式是赴一個死亡宴會,是一種靈性的無知。不知道我們的生命,必須在生命的筵席和死亡的筵席之間作抉擇,是另一種靈性的無知。我們走的路,不是引向永生,就是引向死亡,我們可能會對此毫無意識。人生的抉擇,是生死大事,我們不得不嚴肅面對。

  有人說,有了彩色電視之後,生命不再黑白分明。善與惡、美與醜、天堂與地獄,中間的界線已經模糊。「無界線」就是「無間」,生命之路變成「無間道」。

  價值與反價值之間不再有界線,社會學家涂爾幹(Durkheim)稱之為「失去規範」的狀態,英文是“anomie”。“anomie”是“norm”加上一個“a”,“a”在希臘文中指「沒有」。“anomie”就是「失去了規範」。「失去規範」的狀態,涂爾幹認為,正是現代社會自殺率高的原因。自殺就是走向死亡。失去了價值與反價值之間的界線,讓人感到無比的空虛,感到失去了安頓心靈的家園,這使人走向死亡。

  問題是:我們能意識到永生與死亡的永恆分別嗎?

  我們活在一個世俗化了的世界裡,我們缺乏神聖的體驗。以前,人和神打交道是常有的經驗,神在大地中行走。現在,我們離開神很遠了。我們祈禱,有時只是一種慣性動作,沒有意識神在聆聽。在這種世俗化的生活中,選擇信仰到底又是一種甚麼樣的人生抉擇?有時,人選擇返教會,信仰神,就像是選擇去某一間茶樓,點某一種菜色。這當然是一種生命的抉擇。但不是生命中的關乎生死的抉擇。

  很多人喜歡返教會,信耶穌,因為喜歡這種人與人相處的方式;或者,喜歡教會給人的感覺;或者,喜歡聖經的道理,或崇拜的儀式。但是,這種喜歡,就像是揀一件自己喜歡的靚衫一樣,是不關乎生死的。當選擇信仰變成只是千百種生活的選擇之一,而不是人生終極的抉擇時,哲學家祈克果(Kierkegaard)向信徒大聲疾呼,信仰是人為之而生、為之而死的大事。信仰於你而言,意義何在?

  箴言的經文提醒我們,在我們面前,是生死兩條大路。不意識自己是在這兩條大路中二擇其一,是一種愚昧。被罪惡的誘惑力吸引,走向死亡之路,是另一種愚昧。赴這兩個宴是免費的,但從來都沒有免費午餐,其後果是嚴重的。你是否聽從智慧婦人的呼喚,走向生命的筵席?在那裡,基督的生命就是筵席的食物。正如主耶穌說:「我是從天上降下來的生命的糧,人若吃這糧,就必永遠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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