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的終末思想(六)


2114 期(2005 年 2 月 27 日)
◎ 神學探索 ◎ 鄧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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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性

  期望基督回來及「上主的日子」(day of the Lord)的臨近,是保羅神學思想的高峰。當保羅視基督的復活乃核心重要的,那麼必然引至基督的逼近回來。

  保羅以天啟的語言來講述基督復活,顯示出他對死人復活的天啟式盼望,死人復活(普世性)是上帝榮耀的全然彰顯,因為上帝勝過死亡。保羅宣稱基督的復活與最終死人復活是必然連繫在一起的,據此,保羅視基督為「初熟的果子」(林前十五23)或「頭生的」(羅八29:「使他兒子在許多弟兄中作長子」)。

  是以,基督事件本身並非高峰,也不是封閉的,在基督事件之後因而尚有對基督回來的熱切期盼。「初熟的果子」表明了還要等候全然成熟的收成,就是最後的死人復活。因此,在基督復活與上帝最終的勝利之間尚有一段時間。這種看法也可在保羅對聖靈的了解中反映出來。

  基督與普世復活相關連。同樣,聖靈也跟上帝要來的榮耀相關連。聖靈就是要把上帝將來的榮耀帶來的那一位,祂現在就已經工作,祂是「聖靈初結的果子」(the first down payment)(羅八23)或是「憑據」(林後一22),是上帝臨近的記號。

  教會建立在基督的死和復活之上,也即是建立在那已經進入現在的將來之上,因此在那將來的對照底下,自然產生一種對現狀的不滿,而渴求主的快來,正如哥林多前書十六章廿二節:“Maranatha, Our Lord, Come!”(「主啊,求你快來。」)這是最早期教會共同的心聲。由此我們可看見那先嘗的將來與現在所經歷的處在一種矛盾衝突之中,在對照底下,更不能接受現狀。

  不可測性  保羅熱切盼望上帝和基督的臨近,可是,若以為這盼望可以成為計算、推測、預告的對象,那就扭曲了保羅的天啟思想。

  對保羅來說,基督徒的盼望是宣告性而不是預測性的(a matter of prophecy and not of prediction)。對盼望的不可計算性是保羅神學的本質性標記。「最後事件」的發生沒有時間表。保羅跟新約其他寫作一樣,強調最後上帝的顯現具有一種難以預期、意料之外、突然而來的性格。另一方面,保羅也跟猶太的天啟思想和啟示錄有分別,就是沒有描述天上的景象、最後審判的情況或是天國的景象。對保羅來說,在現世中有甚麼比因著盼望和信而得以滿心喜樂和平安更重要和美好呢?(羅十五13)

  保羅沒有從一連串的歷史事件來推斷上帝來臨統治一切的確實日期,他只從上帝的應許,為基督所確證、推斷出上帝的自我確證和實現祂的應許的日子是逼近的。因此,上帝統管萬有的臨近性是建基於對賜下應許的上帝的徹底信靠,而絕非任何形式的歷史決定主義。歷史本身並不決定甚麼,歷史只有上帝自己決定;因此,信徒只靠著信來生活而非靠著猜度來過日子。進一步來說,主再來的延遲對保羅並非一個問題,因為既然是上帝自己決定而非歷史本身的進程,那又何來延遲呢?無論如何,保羅是以基督為核心來討論上帝統治的臨近。(他的確信可見於:林前十五15-51;林後五1-10;腓一21-24;帖前四13-18。)

  歷史終結的必然性和不可預測性並不彼此排斥;反之是互相關連。任何嘗試計算終末日期的,都會減低了他對終末盼望的熱切性,既然已經知道日子,就沒有甚麼好急的了。並且,這也會破壞基督信仰那種在盼望中絕對靠賴上帝的特質。

  忍耐與不能忍耐  保羅如何可能同時渴求上帝將來的統治,但又同時計畫一長遠的宣教策略?保羅如何可以在顛狂與謹守之間平衡,或是把兩者結合起來(林後五13)?當終末臨近的必然性跟不可預測性互相揉合起來,顛狂乃是謹守的顛狂,要為世界預備迎接來臨的榮耀,因為不知道上帝甚麼時候全然降臨。

  顛狂,是因為上帝的終末統治必然實現;謹守,是因為上帝的終末統治乃不可預測的。由顛狂,而對這世代不可忍受;由謹守,而要竭力在這世代忍耐地宣講上帝來臨的信息,正因為對這世代不能忍受,也就更要忍耐地宣講。這就是為甚麼保羅總是那麼激情。腓立比書一章廿三至廿四節:「我正在兩難之間,情願離世與基督同在,因為這是好得無比的。然而,我在肉身活著,為你們更是要緊的。」亦可作如是觀,而要從這一角度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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