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六歲了

第 1840 期（1999 年 11 月 28 日）
◎　童話世界　◎　龔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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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生日蛋糕上的蠟燭點著時，有人向我的小女兒問：「你今年多少歲？」她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笑著說：「我快要六歲了。」問問題的姨姨立即更正說：「不是，你看看蛋糕上的蠟燭。」小女兒細細聲數著，一、二、三、四、五。然後她說：「我快六歲。」不知為何她不肯說五歲，因蛋糕快要被燒著了。各人只有接受她的說話，不改正她的看法。

　　　晚上，準備孩子們上床睡。小女兒向我說：「爸爸，明年生日，我就快七歲了。」我帶點更正的口吻說：「是呀！明年你生日時，就是六歲。」她說：「我不喜歡明年生日。」我問：「為甚麼？你不喜歡別人送禮物給你嗎？」她答：「不是。因為七歲時，我就要讀一年級。我很怕讀一年級。」我問：「讀小學應該是很開心的。例如，你可以帶零食回校，又有小息自由時間。此外，你會認識很多新朋友呢！」

　　　對於我所題的一切，似乎對她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她苦著臉說：「因為我好怕默書。」我帶點驚訝地問：「默書！甚麼是默書？」

　　　想來想去，她都說不出甚麼是默書。她只有說：「我很怕升上一年級。」我打趣問：「升上二年級好不好？若果不好，三年級又如何？」對於我這些傻問題，她當然不知如何是好。

　　　大女兒插進來，認真地說：「不可以。要讀完一年級後才可以升二年級。不可以一開始就讀二年級。」對於這些邏輯，小女兒摸不著邊際。大女兒就對妹妹說：「我起初讀一年級都很驚。但念完後，就不用驚。默書只不過是不看著書的抄書，沒有甚麼大不了。」

　　　對於姊姊一番分享的話，小女兒答：「真的嗎？但為何爸爸叫你溫習默書時，你總的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