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豐富我的生命

第 2455 期（2011 年 9 月 11 日）
◎　童話人間　◎　林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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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爾．蓋茲的爸爸接受記者訪問時，被問及他是怎麼教出像蓋茲這優秀的三個孩子時，他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盡量參與他們的生活，以身作則給他們看而已。」是的，參與、陪伴才能促進了解和溝通，真正地明白。

　　天時暑熱，抬著一個比自己還要高的大提琴出入練習，看來並不好玩。「讓媽媽替你拿一會兒吧！」如果走的路太長，我都會這樣提出。不過，不一會他就把琴搶回去，「不要緊啦，我習慣了。」也是的，這兩年來，大部分上課的日子，他不也是獨個兒揹著書包，抬著琴，放學後留校學琴或參加樂團練習。

　　這次的校外演出很特別，是大提琴老師辦的中心五週年音樂會。「媽媽，原來樂團全部由大提琴演奏是很震撼的！」「啊，是嗎？」看著他眼中閃過的亮光，我知道他是深深地被「震撼」了。但我未聽過，並不瞭解。晚飯之後，他又抬琴出來練習。「你這星期已經每天排練幾小時了，不累的嗎？」「不累，好想練。」如果不是真正地喜歡，怎會這樣的樂此不疲？

　　演出前一天，A仔忽然興致勃勃地拉著我去看他們的綵排。「你不是說要明天才給我驚喜嗎？」他沒有回答，只是拉著我，「來啦來啦」。參與，就是最大的支持。

　　的確非常震撼──才聽了一首樂曲，已不由自主的感到兩眼溫熱。我不懂得是甚麼樂曲，也不知道那是誰寫的作品，但看著面前一對對的小手，專注投入地撥弦拉弓，在指揮下團結而合拍，奏出活潑動人的音樂；樂聲在偌大的排練室迴蕩，震動心弦，叫人深深感動。

　　我禁不注定睛看著認真而專注的A仔，想起他初學大提琴時的片段：「媽媽都很喜歡聽大提琴，尤其是聽馬友友拉琴。」「馬又有？......牛又有，豬又有......」媽媽無言，唉，那真是名副其實「對牛彈琴」。但如今，我們有時會一邊晚飯一邊聽音樂，聽到練習中的樂曲，他會分享拉琴時的趣事或難處，媽媽也會分享有關馬友友或Jacqueline de pre等大提琴家的故事，這樣的交流，是如此自然，如此親近。

　　「熱情、興趣是至高享受，不只讓自己的生命飽滿豐厚，還會感染周遭的人，讓他們的生命變得有趣。」這是楊照在《我想遇見妳的人生》中，對愛彈琴的女兒說的話。

　　孩子，你對音樂的認真、投入與真誠，也是如此，豐富著媽媽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