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語


2336 期(2009 年 5 月 31 日)
◎ 教會語文漫談 ◎ 姚志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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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三月,一代主僕戴紹曾牧師安息主懷。為何不直言他死了?因為有必要用委婉語。

  所謂「委婉語」,語文學者梁慧敏博士在〈委婉說禁忌語〉一文中解說得好,「(人類)希望盡量避開那些會帶來衝撞、冒犯或災難的詞語,代之以迂迴含蓄的暗指或約定俗成的代稱,這樣就產生了委婉語。」(《明報》,2009年3月5日)。親友若離世,中國人不說死亡而說「他已不在」或「他已仙遊」,教會人士則說基督徒之死是「安息主懷」或「去天家」。除「死」字外,在當代粵語裡還可找到不少委婉語。例如:「空」(諧音:凶)屋使人聯想到邪靈攪擾,於是改稱為「吉」屋;「失業」改稱為「待業」;「傭人」改稱為「家務助理」。這些含蓄的表達都能考慮到對方的感受,避免尷尬,使聽者或讀者易於接受。(參同上文章)

  聖經也有運用委婉語,如保羅說「大衛在世的時候,遵行了神的旨意,就睡了。」(徒十三36)當中的「睡」暗指大衛死了。又如保羅說「有誰跌倒,我不焦急呢。」(林後十一29下)當中的「跌倒」是「犯罪」的委婉語(參英文聖經:「跌倒」譯作sin)。

  在教會裡,當牧師請會友為身體軟弱的肢體代禱,大家都知身體軟弱即患病。某教會開辦專為老人而設的中心,起初稱之為「老人中心」,幾年前改名為「長者中心」,原因是迴避「老」這個不受歡迎的字。有一機構名叫「視障人士福音中心」,為何要叫「視障人士」而不直說「盲人」。聰明的讀者必定明白,這些都是委婉語的應用。

  委婉語是語言的潤滑劑,可調和人際關係。牧者和信徒須認識它;否則,該用委婉語而不用,就使肢體相交受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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