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免費的盛宴(上)


2193 期(2006 年 9 月 3 日)
◎ 未圓語絲 ◎ 鄧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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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免費的盛宴,我想起諾貝爾經濟學獎的得主佛利民(Milton Friedman)。有一次,他在以色列國會作了一個有關經濟學的演講。演講完後,一個國會議員問他:「曾經有一猶太拉比將全部猶太教的律法總結為一句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What is hateful to you, do not do to your neighbor)。佛利民先生,請問:你能否將經濟學總結為一句話?」佛利民回答說:「可以。這句話就是:『天下間沒有免費午餐這回事』。」我今日要講的是「一個免費的盛宴」,但這個盛宴背後,卻不是沒有後果的。一個免費的盛宴背後,要付上沈重的代價。

  人生像赴一場筵席,赴甚麼筵席,是可以選擇的。箴言將這個選擇表明出來。讀經:箴言九章一至六節,十節,十三至十八節。我們留意中間的一句話,第十節:「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認識至聖者、便是聰明。」

  這是明智的選擇所需的態度。這裡用擬人法的方式,將智慧和愚昧描寫成兩個女人,她們邀請我們進入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命筵席裡。箴言提到智慧和愚昧時,不是指智能上的高下,而是指道德上的、靈性上的高下。赴這兩個筵席,看來是免費的,但結局卻截然不同。這是一個關乎生死的抉擇。

  兩個筵席,擺在我們面前。我們如何選擇?你可能會說:結局是生與死,分別這般明顯,如何選擇還用說嗎?事實上,人心裡想的與他實際做的,是會不同的。剛剛上個禮拜日,有人對香港中小學生的飲食習慣作了一個調查,發現大部分學生都明白甚麼是健康食品,但在實際選擇時,他們卻選擇不健康的食品。記者問一位學生:「為何選擇煎炸的食物?」那學生答:「貪其可口」。

  在人生的筵席裡,怎能保證我們不會「貪其可口」而選擇赴死亡的筵席呢?

  面對七大最不健康的食物:油炸的、腌制過的、加工的、燒烤的、汽水、即食麵、雪糕,我們怎能抵擋它們的誘惑?在食入肚裡的食物,我們明知某些食物會危害健康,但我們依然毫不猶疑地選擇它們。在選擇人生的筵席這件事上,我們的表現是否一樣?

  在人生的路上,智慧的女人與愚昧的女人會爭著邀請你,赴她們的筵席。或者說,持守道德和靈性的生活方式,與敗壞道德和靈性的生活方式,同樣呼喚你進入它們的生活方式中。

  在箴言的描述裡,代表生命路的智慧婦人和代表死亡路的愚昧婦人,有強烈的對比。我們看看這對比。九章一至三節:「智慧建造房屋,鑿成七根柱子。」這是一種建設的行動,建造穩固的家。「宰殺牲畜,調和旨酒,設擺筵席。」智慧的婦人預備好肉,預備好酒,預備好筵席的一切。這是有紀律的生命,勤奮作工。「打發使女出去,自己在城中至高處呼叫。」這是生命的主動的邀請,叫人進到生命裡去。

  相對而言,九章十三至十五節:「愚昧的婦人喧嚷;她是愚蒙,一無所知。」這裡沒有生命的建造,沒有七根柱子的房屋,只有嘈音與混亂。沒有對道德與價值的判別與追求,只有愚蒙和無知。「她坐在自己的家門口,坐在城中高處的座位上。」這裡沒有任何準備,沒有肉,沒有酒,沒有筵席,沒有使女。「呼叫過路的,就是直行其道的人。」愚昧的婦人只是坐著呼叫,讓無知的人誤墮她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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