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海嘯後,明報有一篇文章,標題「在海嘯之前,人類無言。」大意說平時意見多多的評論家、文化分析作者,沒有「論述」。因為一切論述都是看社會獨立自主,並不包括自然環境,忘記現代文明無論如何先進,到底也是在自然環境的限制底下發生的。
其實,對有信仰的人來說,在海嘯面前,何嘗有語呢?死了十多萬人,上帝的慈愛在哪呢?九一一恐怖事件,第一、二次世界大戰,我們可以追溯是人禍。甚至SARS疫症,可能是冒進的基因工程或環境污染,使病毒突變。但地殼板塊衝擊,造成深海地震海嘯,與人無干,這是大自然的奧祕,不是人可以理解、分析、論述。而「隱祕的事是屬耶和華—我們的神;惟有明顯的事是永遠屬於我們和我們子孫的,好叫我們遵行這律法上的一切話。」(申二十九29)隱祕的事包括地的災殃、地的疾病,明顯的事指上主的律例。
十九世紀以還,大自然變成一個與人相處的環境。環境一字的意涵,就是以人為中心;環境保護就是以人的長遠利益為出發。大自然的「大」沒有了,祇有與我們相適應的環境。社會如是,信徒何嘗不如是?在理解信仰的過程中,我們非常重視個人經驗,甚至用這些經驗來定義上帝的真實。當代流行的聖詩,特別是詩歌敬拜一類的詩歌,非常個人化,強調個人感受,真實的信仰等同了個人經驗到的信仰。一個明顯的現象,就是在敬拜中強調聖靈和聖子,忽略聖父。甚至有人說,崇拜的禱告,祇向耶穌,耶穌是主,不需向父。忘記聖靈主要工作是引導我們認識基督。聖靈來是引導我們明白真理(約十四17),而真理的核心就是基督。但基督來的目的,是引我們到父面前。我們禱告奉基督的名字,就充分說明藉基督的名字,藉基督的祭司工作,才能到父面前,怎可以說奉基督的名字到基督面前呢?
因為在崇拜中我們祇強調內住心中的聖靈及啟示的基督,慢慢忘記上帝是一位隱密行事的上帝,而奧祕的事是屬乎上帝,一位我們陌生—完全聖潔,萬權萬能的上帝。
西羅亞樓房為何倒塌,壓死十八個人?是隱祕的事,耶穌沒有解釋,因為隱祕的事是屬於上帝。但耶穌卻叫提問的人專注明顯的事—上主的話語。「你們若不悔改,都要如此滅亡!」(路十三5)海嘯提醒我們,生命是脆弱的,在想不到的時候,我們便如水沖去。也提醒我們,因為墮落,罪帶來咒詛,一切受造之物一同嘆息,直到如今(羅八22),我們等候萬物的更新。
在海嘯發生時,衛星圖片顯示南亞海面驟變。平靜的湛藍,捲起白色的巨大旋渦,是災難的開始。二千多年前,在巴勒斯坦的各各他山頭,自然現象也曾突變。從午正到申初,遍地都黑了。這是救贖的開始,死亡宣佈壽終正寢。那殺身體不能殺靈魂的,不要怕他。因耶穌在日頭變黑的時候,已把自已的靈魂,交付給父,為我們的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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