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和慧能兩人最大的區別就是「漸悟」和「頓悟」之分,於是南宗和北宗有所謂南頓北漸。而神秀的漸悟和慧能的頓悟都是尋找「明心見性」的一種修行方法,易言就是「禪行」。在神秀漸悟的工夫上就是漸漸的去修行,是一種「有修」的行為,亦可以說是「漸修」。至於慧能的頓悟的工夫,是來自剎那間的覺悟,故主張不要修行,就可以洞察身心,是一種「無修」的行為,亦稱之為「頓修」。
神秀所說的「時常勤拂拭,莫使惹塵埃」,顯然就一種掃塵的行動,不只一時去掃,而是時時去掃;不只用力去掃,而且勤力的去掃。若然不恆常勤奮的去掃塵,塵埃就愈來愈多,就不可以明心,更不可以見性。因此神秀是主張坐禪修心,除去塵埃般的妄念,就會看到鏡台的明亮,看到心體的真相。勤拂拭是一種修心的方法,神秀的禪理主要是觀心,而觀心首先在攝心,就是「專念以息想,極力以攝心」,以念佛名去息滅妄念,一如除去鏡上的塵埃,如此才可照明心體,若然人能念佛名除去妄念就有以「看心」和「看淨」,使到內心一塵不染。所以神秀提倡禪法的五事,就知心體;知心用;常覺不停;常觀身空寂;守一不移,這完全是禪修循序漸進的工夫。
慧能的頓悟禪理是「一念若悟,即眾生是佛」,頓悟是「不做外修」,不贊成神秀看心、看淨的主張,認為心原是妄和空的,看也沒有意思;又說人性本來的清淨,若是過於執著去看清淨,那就是不清淨。慧能反對坐禪和禪定的靜修工夫。他認為處於現實環境,內心外離不受影響,本性不亂,那才是禪定。這可以說是無修之修。所以慧能說:「心平何勞持戒,行直何用修禪。恩則孝養父母,義則上下相憐。讓則尊卑和睦,忍則眾惡無喧。若能鑽木出火,淤泥定出紅蓮。苦口是良藥,逆耳必是忠言。改過必生智慧,護短心內非賢。日用常行饒益,成道非由施錢。菩提只向心覓,何勞向外求玄。聽說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眼前。」這是慧能鼓勵信眾修行的方法,不需要拘泥於一些形式,只要身心清淨,心口如一,知行合一,體用如一,心性統一,他就可以成佛。
無論神秀的「有修」,慧能的「無修」,抑或神秀的「漸修」,慧能的「頓修」,但兩人都有「修」,只不過內心和行為的差異而已。「有修」「無修」都是一種自修和心修,以個人的意念和行為去做禪修工夫,主體是以人為本,總括來說是「人修」,以「人修」去達到自義、自聖、自救的方法。
耶穌說:「我是真葡萄樹,我父是栽培的人。凡屬我不結果子的枝子,祂就剪去。凡結果子的,祂就修理乾淨,使枝子結果子更多。現在你們因我講給你們的道,已經乾淨了。」(約十五1~3 )在此我們瞭解到基督徒的生命本已連繫於耶穌基督和天父上帝,而個人的成長必須修理,因此我們在基督徒的「修」包括有「神修」與「靈修」兩方面。在「神修」方面,就是上帝的「修理乾淨」,此即聖父創造的修理;聖子救贖的修理;聖靈成聖的修理。我們基督徒若不是上帝在創造恩典,栽培我們和照顧我們,肯定我們是不可能存在的。若不是聖子耶穌基督在十字架成就救恩,我們的罪就不得清除,成為上帝的兒女;若不是聖靈的感化和教導,我們不會悔改自新,成為聖潔合乎主用。因此我們「神修」主動是在於上帝的工作,使我們成為「聖潔的國度,屬上帝的子民」,我們的乾「淨」非從自己個人的心體著手,而是上帝的修理和教導。
信徒的靈性成長是包括有「靈修」,即以耶穌的道(福音)去重生我們,去潔淨我們(彼前一23~25)。耶穌更說到「你們若常在我裡面,我的話也常在你們裡面,凡你們所願意;祈求就給你們成就。」(約十五7)信徒的靈修主要包括有讀經(耶穌的話)和祈禱(祈求)兩部分,這是人與上帝有來有往的對話,並非單單出自個人的漸修和頓修。信徒的神修和靈修是上帝的拯救和工作,靠著祂我們可以明白上帝的旨意,而不是人的旨意,並且可以結出屬靈的果子(加五22~23)(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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