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歌聲

第 2544 期（2013 年 5 月 26 日）
◎　生命故事　◎　揚眉

　　教會的小房間傳出特別的歌聲，細聽之下，原來是小朋友在唱歌劇《孤星淚》的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而且夾雜着毫不協調的鋼琴伴奏。

　　團契活動時，父母就將子女留在這間房，幾位小朋友加一個初中姐姐各自精采。唱歌的那位是兩小姊妹的小妹妹，幼稚園高班，她一邊做功課，一邊唱着《孤星淚》這首名曲，歌曲開始的兩句正確無疑，後來的幾句雖然聽不清楚，但她還是唸唸有詞很自在地唱。我問她為何記得所有歌詞，她有點不以為意，只說聽過很多次。後來我才想起她和姐姐早前常用Ipad播放《孤星淚》的舞台版，邊聽邊唱。

　　與此同時，那位中學女生努力地在琴鍵上摸索這首歌的旋律，隱約聽到她可以彈出幾句。唱歌的小妹妹有個小學二年級的姐姐，聽到歌聲琴聲和我的問題，好像也不甘後人，走到鋼琴前，站在中學女生旁邊，準確地用單音彈奏這曲。

　　小房間內還有小朋友在玩玩具和讀聖經，氣氛怪怪的，如此混雜，但卻因為幾個音符而又有點和諧。當時我忙着其他事情，沒有跟小姐妹多談兩句，但小朋友的歌聲和琴音都留在心中，很想知道她們是如何被激昂的旋律感動，很想知道她們是否明白歌詞的意思：「你是否聽到人民在高歌？高唱着憤怒之歌，這是不甘願作奴隸的人民之歌。當你的心跳聲回應着鼓聲，一個新的時代即將開始，明天就會到臨。」革命和歷史對小朋友太遙遠了，最多牽掛一下功課、玩具、假期，卻意想不到，動人的樂曲早已將孩子單純的心靈逮住了。

　　五月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在烏雲密佈中開始，氣溫還跌至近百年最凍的五月天，還有狂風雷暴，忽爾悶熱翳焗，一下子又見朗日青光，像要預告另一個夢生夢滅的夏天。大都會紙醉金迷此起彼落的樂章中，革命之歌與哀歌早已響奏。

　　這是很多很多年前的歌：「現在我彷似在等待，等，等那一天來；莫道你心痛不可耐，我心更哀。若問我想找的所在，找，找我的將來，為着我心中的希望，生命已擲門外。看着這如病染的祖國，誰亦要奮起叫嚷！放下眼前原屬我的一切，五月的陽光在照耀。」（《五月的陽光》，曲、詞：杜雯惠）

【要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