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很少親自解答我們的疑難,祂的沈默容易令人懷疑祂的存在。有些人認為苦難的存在與上帝的沈默,正好證明上帝是不存在的。
如何跨越這疑惑呢?不容易!疑惑可能一直存在,你只能遊說自己:一個上帝不存在的世界,比一個上帝沈默的世界更加可怕。
如果上帝不存在,人就無法確立其獨特性。面對無垠的宇宙,想到人類對大自然的破壞,就感到人類不過是地球的寄生蟲以至害蟲。於是,一場地震死了整條村的人,跟你殲滅家裡的白蟻穴,那種生靈塗炭的程度,其實並無分別。我們去問「大水氾濫時如何自處」,就跟白蟻問「殺蟲水氾濫時如何自處」,價值相同,一樣沒有意義。─你認命吧,上帝不存在,人命就跟螻蟻一樣低賤。
如果上帝不存在,災難時,人類要選擇雪中送炭還是落井下石,就變成道德品味的抉擇,而不是無上的道德命令,所以我們發現在每次災後自發性救援義工裡面,有信仰者的比例都是偏高的。無神論者以口舌來否定上帝的存在;有信仰者則以行動來踐履上帝的慈愛。面對天災人禍,相信上帝存在,比起否定上帝存在,能夠更有效、更有意義地幫助受災者度過逆境。
朋友多年前向高行健傳福音,飽經憂患的高先生說:人生太苦,很難信主;朋友說:就是太苦,才要信主。我認同後者,諒解前者。太苦,有時真的很難信主,亞古珥求主「使我也不貧窮也不富足;賜給我需用的飲食,恐怕我飽足不認你,說:耶和華是誰呢?又恐怕我貧窮就偷竊,以致褻瀆我神的名。」(箴三十8-9)
對苦難者來說,或者很難認為相信上帝是「最好的選擇」;但相信上帝,該不會是更壞的選擇吧─這是我這個不濟事的傳道人,面對苦難者時,尚能安心說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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