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中的等待

第 2420 期（2011 年 1 月 9 日）
◎　靈修果園　◎　王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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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到了，樓下的紫薇花園在寒風中再次變得面目全非。婀娜的枝葉不見了，被園藝師修剪得光禿禿的，像是在風雪中揮舞的一個個小拳頭；一棵棵細小的樹幹，露出了彷彿失去生命的赭色軀幹。幾年前的冬天，我第一次遇到她們這樣的慘狀時，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原來不是一個可愛的紫薇花園嗎？怎麼突然換成這麼一批醜陋的樹種？

　　後來我知道她們是被「狠心」地修剪了，剪得實在是徹底，只留下那些短得不能再短的樹枝，以至於我懷疑這些看似柴火棍似的她們是否還活著。就這樣一天又一天，在我幾乎忘記她們曾經的葳蕤，已經習慣了那些裸露的小拳頭的時候，她們就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靜悄悄地舒展出新芽，長出嫩綠的新枝，到了夏天，又是花團錦簇的一片。

　　現在，我終於知道她們在冬天看似醜陋的外表之下，是在積蓄和保存能量。在冬天裡，她們不僅沒有失去生命，而且，她們的營養，透過根系集中在沒有枝葉的的軀幹上，那些小小的拳頭裡握著堅韌的力量，等待來年在春風中綻放。

　　為了成長得更加茂盛，寒風是必要的，修剪更是必要。看似狠心，其實是為了更好地抵禦嚴寒，增強生命的韌性。我們的生命，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在經過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件的時候，我們有時顯得弱不禁風，軟弱和缺陷暴露無遺。然而，「他撕裂我們，也必醫治；他打傷我們，也必纏裹」（何六二），經歷寒風和修剪，一種力量正在我們內心深處生長，等待蘇醒的，是堅韌的不懼嚴寒的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