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不到最後的你


2309 期(2008 年 11 月 23 日)
◎ 女傳道手記 ◎ 盧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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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的你,是我早晨從西寧離開,到西安轉機到深圳,飛車到羅湖過關去沙田,然後乘搭朋友們預備好的汽車火速去機場,當晚從香港飛往新加坡,再由朋友連夜開車送我上去新山過夜,次日一早再送我去機場飛回犀鳥之鄉,在家逗留了一個小時,然後去到醫院,看見的冷冰冰的你。

  最後的你,由我為你安詳睡去的臉,撲上粉底、刷上胭脂、塗上唇膏,由妹妹為你戴上耳環。爸爸則不斷搓揉你的肢體,並輕輕呼喚你的小名。

  最後的你,我只想緊緊的擁抱、痛痛的號哭;然而因著親戚們的千叮萬囑,我使盡有生以來最大的意志,強忍淚水,看似鎮定的為你裝飾最後的臉。

  最後的你,被安放在棺木裡面,且很快就蓋上了玻璃。那一塊玻璃,告示著我再也無法擁抱你,我們自此咫尺天涯。

  最後的你,有家人、親友、教會弟兄姐妹的歌聲,以及牧師的講道圍繞著,我想你是聽不到的了。最希望你聽到的,是我的心碎聲,還有壓抑在心的千呼萬喚。

  最後的你,是否看見我對著你,試圖穿過棺木,擁抱你安靜的身軀,甚至響徹今生與永恆而呼喊的,一聲又一聲的「媽媽」?

  最後的你,隨著棺木推入墓穴;如果可以,真想抱住棺木,抱住你。唯一的安慰,是確信最後的你,乃是上帝擁你入懷。惟待相聚之日,到時我們緊緊擁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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