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代,暑假是理所當然的去做「暑期工」,賺取幾個星期「外快」,九月開學,父親便不用為書簿費發愁。
第一份暑期工,在一個「山寨廠」裡工作。所謂「山寨廠」就是設在住宅樓宇裡的小型加工廠,連老闆在內全廠不超過十個人。究竟當時做的是甚麼工作完全不復記憶,只記得廠內有位大嬸專責煲糖水給大家做下午茶,每天吃著那熱騰騰的冬瓜去濕糖水,很有家的感覺。那個暑假,我大概患了氣管炎,老在咳,大嬸教我買雪梨乾煲瘦肉,喝了一星期果然藥到病除,現在每逢患上咳嗽,便會想起那個工廠的場景和那些年紀比我大一截很有人情味的同事。
另一個暑假,我跑到(魚則)魚涌一間大型玩具廠做暑期工。那時很愛加班,因為有免費菠蘿包作宵夜,又可以多賺半天薪金。當時我大約十三、四歲,長得特別矮小,這樣的童工一天工作超過十小時,倒有點像今日深圳的外勞。記得有一天,管工調我坐到小貨倉去,環顧四週,存貯了一罐罐天拿水。那時,我已讀了兩年化學,知道天拿水高度易燃,心中很是忐忑:一旦失火該如何逃生?其實,真的失火,我肯定首當其衝,逃脫無門!
雖然只是兩年暑期工,卻也見證了香港製造業的變化─從山寨到大廠,從家庭式人情味,到冷冰冰的制度和賺錢機遇,香港便這樣繁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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