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源


2123 期(2005 年 5 月 1 日)
◎ 文林 ◎ 蘇美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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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洲著名Macquarie大學物理學教授戴維斯教授(Paul Davies)在二零零三年一月二十七日獲英國皇家學院(成立於一六六零年)頒發法拉第獎。此獎是表揚一些著名科學家,致力推廣科學知識,使普通人都能了解深奧的科學問題,在報章、雜誌、大眾媒體以深入淺出的方法介紹最近科學發現。戴教授演講的題目是「生命的搖籃」。作為一位嚴謹的科學家,他早已排除對於生命之源的神話故事和種種傳說(包括聖經中的創造論),單從一個唯物的方法研究生命之源,嘗試解開這個困惑人類數千年的謎團。

  工業革命之後,西方知識分子不再相信種種創造天地的神話,他們對聖經中的神抱著極大的懷疑。戴教授根據物理學的知識和現象,嘗試解開生命之謎。問題是:一些簡單的化學分子怎可能隨機結合,造成帶有遺傳信息的DNA,DNA更可以複製自己,傳給下一代。科學家至今仍未能模仿製一個可以複製自己的合成分子。

  科學家相信宇宙的大爆炸至今已有一百五十億年,地球的年齡估計是四十六億年,而最早的化石是十五億年。但自從二零零零年在西澳洲找到估計有三十二億年歷史藏有石油的石頭,令科學家大傷腦筋。三十二億年前的地球環境根本沒有適合生命存在的條件。根據科學家研究顯示,地球在磐古初開時經歷無數次的劇變,多次被隕石強力撞擊,整個地球經常發生強烈爆炸,如在火海,任何生命瞬息間都被毀滅殆盡。

  另一方面,如挪威北海七千米下面,地質學家發現殘餘的有機物質,證明在地底的深處,三十二億年前曾經有生命存在。此發現使科學家大惑不解,生物怎可以在這種劇烈的環境生存。但事實擺在眼前,因為原油源於古代的單細胞生物。戴教授在西澳洲海岸看見大片疊層石柱,一堆堆圓形的短柱狀石頭,它們是由一種名為層石藻的細菌形成,它們和生存在三十五億年前的古代層石藻同類。

  生物學家達爾文在一八五九年出版的「物種起源」嘗試解釋物種如何因為環境的改革而產生變異,繼而「進化」成為不同種類的生物。對於生命之源,他聰明地留了個空白。他假設原始生命在一個溫暖、舒適和平靜的海洋產生。可是根據現代生物學、化學、物理學、天文學和地質學研究結果顯示,四十五億年前的地球恍如「地獄」,與達爾文想像中溫暖的「原始湯」環境大相逕庭。

  那麼地球的生命到底從哪裡來的呢?

  人類除了成功探測月球之外,太空船經過十年的旅程,更開展了探險火星的壯舉。探測火星的表面結果顯示它的地貌和三十五億年前的地球相似,因為在九大行星中金星和火星環境最接近地球,雖然火星比地球小,但它的環境和構造和地球極為相似。戴教授推論生命可能源於火星。太空中經常有流星、隕石撞擊火星的表面,火星上不少碎石因而向太空四面散發,這些碎石裡面極可能藏有微細菌,因為這些生物被石塊包圍保護著,在長途的星際旅程中可以安然無恙,免受高溫和強力的紫外線傷害。當這些碎石撞向地球後,裡面的細菌繼續生長,成為地球所有生命之源。多年前已有人提出「星際播種論」(Transspermia),不少科學家很難相信地球在三十五億年的環境可以孕育出生命,所以寧願假設生命是由外太空的某一個星球帶來的。到了今天,人類藉著火星探測的初步結果,認為既然地球無可能產生生命,極有可能來自火星。可是,即使生命源於火星,也未能解釋DNA的來源,根本的問題是有機化合物如何變為有生命特徵的DNA。科學家只是將問題由地球轉移到火星,在若干年後研究的結果顯示火星的環境也不能解釋生命之源,豈不是又要將問題轉到其他行星?

  戴教授更用一個比喻說出解釋謎團的困難。他說生命若是隨機偶然發出過一次的現象,好比數以噸計的磚塊在一次大爆炸中爆出了一座完整和設備齊全的房子,裡面更附有一切現代裝置,包括冷暖機器、冰箱、電視機、洗碗機、傢俱、電腦.......。事實上,爆炸的結果是一堆堆不似「磚形」的碎石,怎可以爆出一座房子呢?他又設另一個比喻說一堆雜亂無章的電子零件經過無數的碰撞,結果造出了一個精密的線路版。他這些比喻使很多基督徒想起幾十年前所聽過的一個比喻,生命的出現好比一大群猴子坐在打字機前日以繼夜的打字,經過無限年的時間,打出了莎士比亞全集。

  戴教授經過二十年的努力,仍未找到一個可以解釋生命之源的答案,他說科學家希望在未來數十年對火星的進一步探索,可以有更多的發現,不過直到今年(2005年),科學家仍然覺得生命之源是科學界最大的謎團。他最後的問題是:生命是甚麼?人是甚麼?科學家不能用科學證明神創造宇宙萬物,但他們又不敢武斷的說世界上沒有神,因為人類不是全知的,怎可以知道有沒有神呢,他們多以「不知論者」(Agnostic)的態度,迴避了「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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