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


2029 期(2003 年 7 月 13 日)
◎ 黃金歲月 ◎ 昂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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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少年期間,是在華北成長,那裡的氣候較華南稍寒,特別在冬令季節,除了吹來透骨寒的虎虎朔風之外,常是白雪飄飄。這當然要穿著足夠的禦寒衣履,少不了的是一頂帽子,積年以來,養成了戴帽的習慣。說來慚愧,秋風初起,我也就帽不離頭,連午間小睡,晚上安眠,我都戴著帽子的。

  帽子的款式質料可多了:嬰兒時的「貓兒帽」、孩提時的「紅絨球兒的瓜皮帽」、瓜皮帽是中國的禮帽,呢帽(粵稱帽)、海獺、海豹皮帽......林林總總。到如今新潮前衛的花樣可多了,但我常戴的是:帽、漁夫帽、鴨舌帽,還有被叫做藝術家戴的,俗稱「炮仗引帽」,少說也有十頂,挨日隨時換替,這是︱戴帽。

  戴帽得有規矩,入室脫帽(中國人的瓜皮小帽是禮帽、東南亞回教人士所戴的是例外)。從前廣州市的茶樓,高層是設有廂房雅座的,每個小室都備有六、七尺高的衣帽架,還在牆壁或屏風上,掛上一個玻璃框子,內裡夾著一張寫得非常工整的警句:「衣巾帽扇,貴客自理」。這又是一種飲食閒情的文化,又是另一階層的代表,因為俗語也有說:「有錢樓上樓,無錢地下痞」,這絕然不同的格局,當然價錢貴,食品好,還有每週不同的所謂「星期美點」。

  提到帽子連帶相關的話題也多了:「張冠李戴」是不適合:「李下不整冠」是為了避嫌;「高帽」是過譽;從前也有扒手、搶匪,連人家戴在頭上的帽子也順手牽羊摘去變賣,這個行當被叫做「射盔黨」,自己也倖遇過,是坐在黃包車上被人搶去的。

  相信叫人最難接受的是~「扣帽子」了,這可不是玩的,重的會人命關天,輕的也令人惹上「莫須有」,如今正是帽子滿天飛,小心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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