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學樂


2022 期(2003 年 5 月 25 日)
◎ 神學縱橫 ◎ 羅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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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在基督教的報刊「談神學」是不容易的,因為教會和信徒多注重的是「牧養」、「靈性」、「傳福音」、「團契生活」、「指引式教導」等實際的問題,而少關心那些說了半天仍聽得「一頭霧水」的神學理論。然而,隨著香港教育水平的不斷提高,信徒在教會中的領導角色的不斷加強,神學教育已經不再是某些人的專利,神學培訓更加成為了很多教會的經常事工。過去那些「神學是不實際的」或「只有做牧師才讀神學」等觀念也漸漸消失了,那麼,今天要「談神學」或「做神學」是否已經有良好的基礎呢。

  經常聽到人說:「神學是莫測高深的,太高不可攀了。」這種說法不無道理。請看看一本神學入門書對系統神學的一些描述:「『系統神學』這一表述則具有包含所有在神學中方法上以當代效力問題和真理要求之檢驗為基準的東西的傾向。」(艾伯林:《神學研究》頁一五一)試問有誰能從這翻譯明白作者所指。系統神學本來就是有一定難度的學科,因為它要求有嚴謹的邏輯思想和西方哲學訓練,可是香港人普遍缺乏這些條件。艾伯林(Gerhard Ebeling)在神學界的地位是肯定的,作為一位神學大師當然有自己精湛的神學思想;可是,假如他寫《神學研究》的目的,真的像前言所說「為門外漢或者初學者提供信息......。為所有對整個神學的思考感興趣的人而寫」(頁一)的話,恐怕門外漢或初學者得到的是沒有意義的信息,而那些感興趣的人也只是少數對神學已經有相當認識的人。此外,在翻譯方面更值得商榷。假如最基本的「順」和「達」的要求都做不到,那就只可能有反效果︱「神學?怕怕了!」

  筆者個人很喜歡神學,特別是系統神學,這與筆者好思愛問的性格有關。中一的那年已經有聖經科老師挑戰我們解答「全能的上帝可否造一塊自己舉不起的石頭」的難題。在團契中也討論過「因為我存在,所以上帝存在,還是因為上帝存在,所以我存在?」「假如上帝是永恆不變,那麼,祂聽我們的禱告是甚麼意思?」等問題。進入神學院讀書後更加關心一些似乎已經有答案,卻又需要繼續尋索答案的問題,如「上帝如何是三位一體?」「基督的神人二性怎麼可能?」等。

  很多到海外進修系統神學的香港學生,總喜歡選一些艱深的神學題目或偉大的神學大師做研究論文。除了是學術的要求外,多少是自己的想法。套用國內的說法,有些是「搞」莫特曼(Moltmann)的神史觀、或「搞」田立克(Tillich)的宗教觀、或「搞」潘能博(Pannenberg)的基督論等,而筆者也曾「攪」過巴特(Barth)的聖禮觀。進修的過程是艱辛的,甚至曾經有一段日子對圖書館有恐懼症,因為感到研究已經進入了死胡同,身心也精疲力竭。然而,這經歷為我以後的研究和事奉建立了良好的基礎。

  要把自己過去的「學神學」跟現在的「教神學」作一比較,筆者發現從前多集中在「神學知識」上,簡單的說是如何認識上帝和上帝與人的關係,及怎樣建立自己的神學體系等問題上。筆者相信原因是出於自己,因為自己在信主之後,內心產生了一種渴求,就是要認識賜生命的主和祂所賜給我的是怎樣的生命。經過一段牧會、開荒和神學教育的事奉之後,我感到自己更多的關心「神學的生命力」,意思是,假如神學是探討賜生命之主的學問,那麼這學問必定與生命息息相關,而且應該給我們提供一條出路,就是如何把真生命融入我們的生活當中。這樣,對我來說,神學就不單是「我」和上帝之間的事,也是「我們」和上帝之間的事,這個「我們」包括了自己、教會和鄰舍。

  如今,在神學的研究和事奉崗位上,我除了一如既往的對信仰好奇和熱愛上帝之外,我對鄰舍生命的好奇感更強,也更愛教會和鄰舍。這轉變使我可以用另一個角度探討一些可能過去是枯燥乏味的神學課題,如解釋「上帝存在的論證」時,除了交代「論證的邏輯性」,也會強調「存在的關係性」;或是討論到「人作為上帝的形象」(imago dei)時,不單問「這形象」怎樣表達「人在創造中的地位」,或「上帝和人的關係」,也更進一步的問,我們是否必然可在人身上看見上帝?假如看不見,那問題在哪兒?

  其實,神學不一定是費解無趣的東西,只要我們嘗試,不論是甚麼神學問題,都把它與生命和生活聯結起來思想,再用最簡淺易明的語言表述,那麼神學知識會化成生命力,融入「牧養」、「教導」、「靈性」、「傳福音」和「團契生活」等範疇,這樣,我們就不難享受「神學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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