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第 1921 期（2001 年 6 月 17 日）
◎　童話世界　◎　龔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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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女兒問：「Daddy，你想收甚麼父親節禮物？」對於某些父親，他們可能會說，不要甚麼貴重禮物，只要你們健康快樂就可以了。當然，這句話是最得體，但卻不一定是孩子的心願。否則，他們就不需要問我們了。為了不令她失望，我毫不考慮地說：「我希望收到一個電動鬚刨。」她立即問：「多少錢？」我說：「四百元以內。」她有點被我的要求嚇呆，便說：「讓我同妹妹商量。」隨即，她就跑回房間。

　　我隱隱若若聽見她們討論說，「妹妹，你要支持廿元買一個鬚刨給Daddy」、「廿元這麼多？」、「若果你不支持的話，Daddy就沒有禮物」......等等。心想，是否我的要求有點過份？我的要求又是否有損她們骨肉之情？但話已經說出就沒有需要收回，倒不如讓她們自少學習妥協與「講數」的技能。在一遍爭議聲中，我舒服地享受手中的汽水。

　　過了數天，回家時，大女兒立刻走來，並展示一張五百元，說：「我們去買父親節禮物。」我驚訝地問：「你為何有一張五百元？」她說：「我將我的零用錢和今年的儲蓄，跟EVA（家中菲傭）換的。」真沒有想過她是這樣富有。

　　到了百貨公司，我們就兵分兩路，各自選購。兩年前，她是一個很害羞的小女孩，連出聲買食物都沒有膽量，但今日的她，竟然帶著五百元「大搖大擺」選購禮品。遠遠地望著她的自信和投入，心中有說不出的感慨。

　　回家後，她將禮物包裹好，就送給我。我扮作毫不在乎地說：「還有數天才是父親節，待當天才給我吧！」她笑著說：「但我忍不住呢？」妹妹也走出來，送給我一張卡，甚至急不及代替我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