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之謎


1921 期(2001 年 6 月 17 日)
◎ 英倫拾絮 ◎ 盧月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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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文課(LITERACY)上,學生約翰,不單沒有做工作紙,還經常在課內發出喃喃響聲,又不時站起來,在班房內四處走動,負責幫助他學習的班務助理保羅,只好不斷想辦法使他坐下。

  「約翰來吧!我們一同坐下,一起看看那些標誌圖。」保羅拉著約翰的手輕聲對約翰說。約翰卻沒有聽保羅的話跟他坐下,只是仍舊站著,一面搓著保羅的手,一面繼續發出喃喃響聲。

  約翰不能直接說話,但四肢健全,能行動自如。 他常帶著一部體積細小的講話機,但莉安未曾見過他自己按機掣說話的。每次見他使用講話機時,都是由別人拉他的手按鍵的。因為他的學習表現不如理想,所以學院特別聘用了一位叫麗絲的班務助理, 專門照顧他學習上的需要,希望透過麗絲與他建立一種密切關係,以加強他與人溝通的動機和信心。

  上語文課的時間已過了一大半,約翰仍舊不參與任何學習活動,只是一面拉著保羅踏著碎步,一面發出喃喃聲響,對課堂學習很是騷擾。老師珍妮偶爾睨了他一下,便又繼續對其他學生說話。在下課後的午膳時間,莉安聽見珍妮向其他同事大發嚕囌地說:

  「有約翰華爾的課真是件苦差!他根本連與人溝通的基本能力也沒有,怎麼可以編排他來上語文課呢?」負責編排學生時間表的課程副主任嘉芙默不作聲。

  「嘉芙,約翰在妳數學課內的表現是怎樣的呢?」珍妮問。

  「在數學課上,我每次都有麗絲幫他一對一的學習,教他做數學題的。他的進度實在快得很,他現在做的題目是會考程度了。上次我見到華爾太太時,她還說,她現正在家中教約翰做或然率的試題呢。」嘉芙笑著說。

  「我就是一點也不能跟他溝通!」珍妮說。

  「我也不能!」嘉芙又笑著說。

  「看來就只有他的媽媽和麗絲才能與他溝通呢!」珍妮說。

  「我也想不通這問題。妳也許不會相信,那次華爾太太帶著約翰來見我時,我問約翰何時將他在家做了的或然率習作,帶來給我看時,只見華爾太太的手拉著他的手時,他的手指在空中撩動了一會,然後華爾太太便翻譯他的話給我聽,說:「他剛才在空中寫了(明天會帶給妳看)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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