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旁的演奏─主音調

第 1850 期（2000 年 2 月 6 日）
◎　溪水旁　◎　鍾銘楷

　　「親愛的天父，雖然由溪水、微風、雀鳥和昆蟲組成的「宇宙大樂團」演奏會真是非同凡響，但我想聽的是祢－創造音樂的主－親自演奏。」躺臥在溪水旁的大石頭﹙老石﹚上，我向上帝禱告。

　　我仔細聆聽大自然樂師的演奏，很快便掌握到曲調：從溪水的嘩啦聲捕捉到「節奏」﹔從水流的高低音發現了「旋律」﹔從溪水的音質感受樂曲的「和聲」﹐但聽不出任何特色﹐只好望天慨嘆：「難道你的演奏﹐只止於此？」

　　天上沒有響雷，沒有聲音，沒有絲毫回應。於是我停止辨別溪水的樂章﹐甚至連感受也放下。不過﹐當我閉目養神，才發現溪水的「嘩啦」聲，竟然在我眼簾內的世界流響。而且我愈留神聆聽，流響聲愈亮，甚至演化成一條樂河流入無限的時空！

　　「主啊！原來聆聽祢的演奏會，要先學曉用『心耳』去聽！」我恍然大悟說：「祢用溪水彈奏最簡樸的音調－「嘩啦」﹐比『短誦﹙mantra﹚』更能引導我的心靈進入你的世界。」於是，我沿著這條聲音長河，回溯天地初開時，聽到上帝說：「天下的水要聚在一處......。」﹙創一9﹚然後，祢用世上最古老的樂器－溪澗，彈奏最原始的樂音。默想後，我感謝上帝：「天父啊！多謝你開通我的耳朵，頒贈『有耳可聽』的會員證給我！」

　　驀然，我醒覺溪水旁還有一位隱藏身分的知音人。於是，我不動聲色地把耳朵緊貼「老石」的咽喉，聽了半晌，便坐起來說：「呀！老石，你好密實！我一直以為你對任何事都不理不睬，原來你在暗地裏唱歌！」我忍不住指著他笑說：「哈哈！老石，想不到你還是個超低音歌王呢！」

　　我懷著異常興奮的心情離開，因為天父開了我的心耳，使我能聽見天上的樂音，聽到老朋友的祕密。回家後，我語帶神祕對師母說：「頑石也唱歌！妳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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