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笑話

第 2320 期（2009 年 2 月 8 日）
◎　黃金歲月　◎　昂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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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藏萬金不為富

　　門有五子仍是孤

　　這是一副通俗文化、普羅大眾的紀實對聯，也記不清是哪一本坊間書本所載，可是細味聯中的字句，又頗有一點無限感慨的哀愁。

　　從前的尋常百姓家，都以「百子千孫、多福、多壽、多男子」為福氣，不少人家都以兒孫滿堂為榮為樂。問及數字有多產至十來個的，更說兒孫們都自己帶來衣食，多個人多雙筷子，全沒有所謂節制生育這一套，但又以生下男兒為榮。更有點歧視的看法，對生下男嬰這家，連說「恭喜」，而產下女嬰那家，卻說「也罷」。

　　有這麼一個人家，偏偏弄瓦而不弄璋，先後連生十個女兒，那時慣稱女兒是「千金」，十個算起來正好湊夠一萬，自嘲地說「家藏萬金」了，在那時的世代，能有個萬金戶，可說是個大富人家了，可是這不是真金白銀，十個大小姐的養育是一個頗大的負擔，正是食齒浩繁，當然就富不起來。

　　到了女大當嫁，那時還要貼上粧奩，十個依次上了花轎，換來了十位嬌婿。那管他是坦腹東床，還是愚庸之輩，都以快婿相稱。人數又添十口，且都是男丁，但卻是異姓，婿有半子之義，那就有了五個兒子了，可是不是自己所出的，就興「門有五子仍是孤」之嘆。

　　說是遊戲文章罷，在這時代當然是不合時宜，不少是女優於男，頂住大半邊天了。前些日子在維園寫了幾天揮春，偶然想起，就湊趣的寫了這篇小文，懷舊思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