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姊姊說:「妹妹說你沒有刷牙。」她答:「因為我不需要有禮物,我只需要Daddy早日回來。」我說:「Daddy知道你不會因為禮物才去做某一些事,但Daddy送禮物給你也不是要換取你刷牙,而是我欣賞你的毅力。再者,沒有禮物就不需刷牙嗎?又如學校剛取消名次就不要盡力讀書嗎?」她說:「Daddy,我會刷牙。」我答:「Daddy會送禮物給你。」她笑著說:「Bye Bye。」
事後,我正為如何向小女兒解釋沒有刷牙的姊姊還可以有禮物一事心煩呢?對她來說,這是不公平。這又會否導致她以後不刷牙呢?究竟如何向一個六歲的孩子講論恩典?究竟我是否需要嚴格執行我先前的承諾,但這又如何回答大女兒的挑戰,就是選擇不要禮物便不刷牙的邏輯?回家後,她們接過禮物時已沒有心情跟我討論以上的問題。
晚上,我跟小女兒說:「明天再明天,Daddy再要離開香港。你仍舊要刷牙。」她問:「為何你要常常去旅行?」我辯護地說:「我不是去旅行,而是出外工作。旅行是與你們一起去。否則,這就是工作。」事實上,自她們出世後,我從來就沒有與內子離開她們一天而獨自旅遊。那時,內子曾說,待她們長大後,我們才二人旅遊吧!我對她的話亦表示贊同。但這話已沒有兌現的可能了。因為內子已經離世。
在沈思之餘,小女兒反問:「為何姊姊沒有刷牙還會有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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