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示錄搞乜鬼?(上)


2067 期(2004 年 4 月 4 日)
◎ 神學縱橫 ◎ 凌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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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者最近無論是教授主日學或專題講座,都在談論啟示錄。與弟兄姊妹在這些場合的接觸,令我覺察到他們心中對啟示錄的一個疑問:究竟啟示錄是搞乜?在書卷裡有很多搞不明白的怪獸、數字、天災人禍。使讀的人只有兩種可能性的解釋:第一、若果將啟示錄當成是現古代版本的漫畫,相信它一定會賣到通街通巷;但這不是今日教會讀啟示錄的態度。

  因此,第二種態度便在教會間大行其道了—它是一本類似《三世書》的作品,能告知我們這一代的未來、世界的終局。只要我們多留意新聞報告及世界政局的發展,將之與啟示錄所報告的「天機」作一比對,便能得知真相!但這樣的解釋,就好像我們自己去找算命先生看全相一般,總是人說人話。

  至於對啟示錄的理解,情況也是大同小異。無論是信徒或是路人甲乙丙,對啟示錄的理解都是差不多的—令我們能明白未來世界的一條鑰匙。更甚的,可以看為一本幫助我們了解惡運何時到來的《三世書》。所以大多數信徒或「外邦人」對啟示錄的信息有兩個基本的誤解:第一、對啟示錄文學體材之誤解;第二、對象徵符號的運用與解釋的誤解。

對文學體裁之誤解

  大多數人對啟示錄體材便有一個徹頭徹尾的誤解,誤以為啟示錄是類似占卜用的預言書,只要你打開它,抽取一些經文,以現今的世界大事作為藍本,加以互相對照,然後再加上一些聯想力或幻想力,便能得知天機。用這種占卜的心態來理解聖經中預言的體材,已是大錯特錯的了,更遑論啟示錄的所謂「預言」體材(prophetic),在基本的意義上來說,這一點絕非其信息的重點所在。

  清楚的一點來說,啟示錄的基本體裁是以「書信」(epistle)作為全書骨架(framework);以先知式的話語(prophetic message)作其內容,輔以天啟文學的風格(apocalyptic style) 來表達出來。

  為甚麼認識文學體裁對我們掌握信息是那麼重要呢?因為不同類型的文學體裁,某個程度上是限制了我們理解該作品的方法。亦即是說:form determines the content。當我們收到情人信時,不會以閱讀稅單的心情及方法去理解。同樣,當我們收看電視劇時,不會將它看作是一個新聞報告節目。所以當我們閱讀一個作品時,先要問一個簡單而基本的問題:「這一篇作品是用甚麼文學體裁寫成的?」

  若果啟示錄是一封書信,我們對它的理解方法跟時下的看法便有很大出入了。若果我們將啟示錄與哥林多前書作比較,我們便會發現它們均屬同一類文學體裁—書信體:

  書信起首語(作者及收信者):(啟一4〔上〕林前一1-2);書信的祝禱語:(啟一4〔下〕-5比較林前一3);然後便是信的主要內容;最後便是書信的結語(啟廿二20-21比較林前十六22-24)。

  啟示錄是一封書信,對我們認識啟示錄有甚麼影響呢?既然是書信,它所關注的便應該是當代教會的問題,而非末世事件。書信的特性是處境性的,而非占卜未來!亦即是說,整本啟示錄所關注的情況,是當代教會所面對的問題,而非我們想要知道的世界大事。

  對第二種文學體裁的誤解,便是關於天啟文學的性質了。讀者有興趣,可以參考一些有分量的英文著作,(在此不在詳述)。天啟文學的目的,並非是預測將來,而是一種「危機文學」,以象徵的手法,來描述出自己的處境。但這種描述是以古人預知未來的方式來撰寫,其實該作品的「出爐」時間,並非在遠古的年代,而正是作者身處之環境。這類作品的目的,是鼓勵讀者在逆境中仍要持守信仰,不要向惡勢力低頭或妥協。

  第三種文學體裁是先知話語式。華人很喜歡用「預言」來解釋先知的話語。但舊約中的先知話語,最主要並非是講述將來的事情,相反來說,是呼召會眾悔改自己的罪,然後救恩必定臨到。所以「審判與救贖主題」(judgment and salvation motif)是先知文學的主要特色。在啟示錄的一至三章中,經常有一句先知話語的方程式:「聖靈所說的話,有耳聽的就應當聽。」跟著便是呼召悔改及因悔改所帶來的應許(救贖)。

  既然啟示錄集合了書信、先知的話語及天啟文學的風格於一身,它究竟要與今日的讀者傳達怎樣的訊息?我們將會在下期進一步解讀啟示錄,從一般讀者對當中象徵符號的誤解,從而剖析啟示錄的現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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