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新一代比這一代優勝,因為新一代人建立在上一代人的肩膀之上。例如,科學研究的進步是建基在上一代科學家的努力,包括成功與失敗。學術文獻回顧又是另一例子,因為這啟發各種可能性。然而,現實生活並非如學術界那般簡單。例如,上一代的成功有時會成為對下一代的限制,甚至導致下一代失敗的原因。同樣地,上一代的失敗可能成為下一代的遺憾,需要下一代為上一代找數(意譯:償責)。不論哪一種情況,我們要認識和承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跨代的。我們的影響力不只對我們認識的人和當代人,而是直接或間接影響着下一代,甚至未來數代人。這種影響力不限於某些大思想家,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對下一代產生影響。我們之間的區別只在於有些人的影響被記錄下來。
很多父母都深知他們對子女的影響,所以,他們盡力為下一代籌畫未來,包括設立教育基金、提供不同形式培育活動,甚至協助購買房子。怪不得有人說,新一代要靠父蔭,即倚靠父輩的資源、社會地位或財富來獲得優勢或成功。我們無需怪責這些父母,因為他們為孩子付出很多。孩子應該感謝父母為他們的付出。然而,我卻有幾個問題:
一.跨代思考應該具備非自我為中心的意識,但以上對父母的跨代責任仍是一種自我為中心的跨代觀念。所以,這種自我為中心的跨代觀念無法真正明白生態倫理所講的跨代責任。相反,跨代思考要求我們不要只關注當下的一代,更要跨出以自我中心所界定的下一代。
二. 靠父蔭是一種文化資本,這是避免不了的現象。雖是如此,但父母仍要留意孩子如何解讀父母給了他們甚麼。女兒(28歲)繪了一張畫給我,上面寫,「從父親身上,我學會了對世界保持好奇心,並聆聽別人的故事;學會了慷慨地與人分享自己的想法和生命;學會了不停地寫作,甦醒那刻就寫作;學會了有勇氣接受生命中的挑戰,並檢視過去。」
三. 我們要承認很多父母之間的惡劣關係和對孩子造成的傷害,使下一代不得不承受他們的罪債。這些孩子生活在困苦中,也失去了自信、想像力和社會責任感。不論他們仍是孩子或是長大成人,我們要給他們支持和關懷。這是每一代對跨代的責任。
當長者以為我們可以安享晚年時,我想告訴你們,「如果可能的話,你們仍可以為下一代生活增添多一點美好。例如,請他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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