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招募前往F縣探訪受助學生的成員,約見D時她便表達,請我為她能承受旅途舟車勞頓禱告。其後三年、每年一到兩次的探訪,D都是核心成員,我幾乎忘了她身體孱弱這事。此次當M也請我禱告,她恐怕自己的身體狀況無法成行時,我便想到D是如何在軟弱處經歷神的剛強,我卻很少為這事感恩,惟求神赦免我在守望弟兄姊妹上的疏懶。
就我自己的乘車經驗來說,充滿許多不愉快的回憶,最早可溯及幼兒園階段。當時我們住南台灣,父親剛退役,帶著我到台北走訪他的老鄉、同袍,所到之處都受到熱情款待,孩童最愛的汽水、糖果、玩具,就更不在話下。但全程我是逢搭車必暈、繼之嘔吐,一聽要搭車便嚇得發抖,直哀求:「我們走路好嗎?我不要搭車。」也不知我那可憐的父親,是怎麼捱完那趟原該美好興奮的旅程。
從此以後,父親很少再帶我或妹妹出遊,我的暈車即便不是元兇,也是重要因素。很奇怪,那時候用盡各種不見效果的止暈方式,包括吃酸梅、擦各式藥油、在肚臍貼撒隆巴斯、一上車就嘗試快快入睡,就是不知道要吃暈車藥。而總之因為暈車,學校一切旅行大都與我無關。直到初中畢業旅行,我決定大膽嘗試,再度北上。
一開始,我便告訴領隊的老師我容易暈車,可否坐前面座位以緩解情況?領隊老師非常公平,堅決依照抽籤決定乘車座位,毫無例外。結果大概車上了高速公路不到一小時,我就大吐特吐,嘔到全身無力,幾個同學只好把我拖到前面去,我都忘了後來幾天,除了享受不用抽籤便坐最前頭的特權外,還用了些甚麼方法,讓自己不那麼狼狽、悽慘。
如果說,我因為暈車沒選擇唸第一女子高中,有點令人難以相信。但確實,有部分因素是,唸護理職業學校可以住校,不用每天通車。而來回學校家裡,單趟半小時的車程,也讓我選擇隔週才回家一趟。後來在醫院工作可以住宿舍,對我而言更是個好消息。如此,直到蒙召全職事奉時,我面對的其中一個挑戰就是,平均每週有兩次,我須要到已往工作的醫院和母校去參與或帶領聚會。
後來這難處竟靠著摩托車(電單車)解決了。當然,在大雨磅礡的寒冬夜裡,騎五十分鐘的摩托車絕對不舒服而且很危險,但對我來說都要比暈車好得多。換做是有了捷運的今天,就不需要那麼辛苦了。正如現在我們從C市到F縣去,需要各約三小時的車和船,再過兩年等高速路修好後,這樣的跋山涉水就要藏入記憶中英勇的一頁。
零六年從F縣到山區學校探訪,崎嶇的山路弄得我腸胃翻騰、嘔吐,那次大概是這些年的服事中,少有的暈車經驗了。從幼時一上車便暈車,到如今在長途車程中,大多時候還能與隊友們唱詩、交談,實在是神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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