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惹兒子的氣(撒上廿18-42)


1960 期(2002 年 3 月 17 日)
◎ 男人傳奇 ◎ 區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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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拿單明顯不相信父親對大衛是如此憎恨,所以他跟大衛設計了一個試探父親的方法,就是在王坐席吃飲的時候,大衛不出席,要看掃羅的反應。第一天,掃羅以為大衛染了不潔所以不出席,但第二天仍不見大衛,他便問約拿單,因為他知道他們要好,怎知掃羅得知是約拿單讓大衛離宮返鄉,這有如放虎歸山,掃羅便出惡言責罵約拿單,道出「耶西的兒子若在世間活著,你和你的國位必站立不住」,但約拿單不以為然,還為大衛辯護說:「他為甚麼該死呢?他作了甚麼呢?」掃羅在盛怒之下,失去理智的,向約拿單輪槍要刺他,像刺大衛一樣,約拿單當眾受到如此大的屈辱,也忿忿的從席上起來,到與大衛約定的地方,按約定的通風報訊方法,告之大衛事態的嚴重。他們會面時,也因著知道在此一別,可能永遠沒有相聚的機會,大家就彼此泣別,依依不捨的情境,真教人感動。

  在這段故事中,我最感到深刻的是掃羅與約拿單父子間的怒氣,或許我們也會了解掃羅為著自己及兒子將來的王位,對大衛如此憎恨,但他對兒子的說話,明顯惹兒子的氣,他是怎麼說的呢?或許我們也不陌生,這些粗鄙的話,在我們身邊也聽過不少。他說:「你這頑梗背逆之婦人所生的,我豈不知道你喜悅耶西的兒子,自取羞辱,以致你母親露體蒙羞嗎?」這簡直是香港人式的粗口,要「問候」別人母親時說的粗話,呂振中的翻譯更直接,「以致你母親的下體蒙羞辱麼?」

  更可怕的是這些粗話是出自父親的口,掃羅可否知道,他是在羞辱自己的妻子,這也難怪約拿單忿忿而去。

  早一些日子,我有機會當一個以父親為題的徵文比賽評判,看了不少小朋友的心聲,感慨良多。小朋友心目中的爸爸,仍然是既嚴肅且遙遠的,爸爸的怒氣是孩子所懼怕的,他們一發脾氣,孩子就卻步,不敢親近父親。

  但我們有否想過,這些殺傷性如此厲害的話,如何傷害兒子的自尊,甚至種下對父親的仇恨,這些語言的暴力(Verbal abuse),只會以暴易暴,帶來家庭的破裂,甚至引發家庭慘劇。

  我們作父親的,該引以為鑑,小心自己的嘴唇,不要惹兒女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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