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拿禱告說:『我的心因耶和華快樂,我的角因耶和華高舉。我的口向仇敵張開,我因耶和華的救恩歡欣。』」(撒上二1)
撒母耳的母親哈拿以禱告頌讚耶和華,她這篇詩體禱文的序幕,可以用歡天喜地、興奮莫名來形容,這是她蒙神應允,在多年不育的苦況下,竟然喜獲麟兒,半生烏雲盡去,一直困擾她的巨大難題,就此消解。
我不是女人,不大了解想生育但無所出的感受,尤其難以想像在一個非常重視傳宗接代的社群中,不育婦人所受到的壓力有多大,據我們對舊約社會的理解,不育的婦女無法為丈夫傳後,會受到社群的輕視,嚴重的更會蒙受羞辱,甚至可以成為被休的理由。
對哈拿來說,不能生育是她人生一個極大的遺憾,縱然她的丈夫以利加拿說:「哈拿啊,你為何哭泣不吃飯,心裡愁悶呢?有我不比十個兒子還好嗎?」哈拿仍然愁眉不展,聖經更形容她在會幕門框「痛痛哭泣」。不能生育,加上夫妾的譏諷,作者更戲劇地加插祭司以利誤以為她是個醉酒婦人,哈拿所受的苦情實在不容易理解。
人生就是如此。我們總有一些未了的心願,有待完成的計畫,不能放下的夢想,在市井之中,愈來愈多信息叫我們只要有夢想、要實現理想等等,很多時卻是想幹便幹的化身,不自覺地為自己製造了一籮筐的「夢想」,也間接製造了一堆一堆的遺憾。
哈拿活在當時文化中,無法抽身超脫,作為故事的讀者,不敢妄言她擁有一個深愛她的丈夫還不知足,反倒覺得她在無法駕馭的困境中,走到耶和華面前,向神傾心吐意,並誠懇地在神前立志,要把孩子終身歸予耶和華,教人欣賞。
哈拿的快樂當然是因為心想事成,但能夠把人生的遺憾帶到神的面前,與神重建關係,並修補那些內心的缺憾,才是真正喜樂的根源。單為心中憾事求取上帝,而忘記快樂的根本源於創造主,只會終日為「願望」所驅使,那怕是「良好」的願望,總難在人生無常之中經驗心靈的喜樂。
在市井中,大家都拼命要願望達成,望您可以心想事成,更望您經歷從創造主而來的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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